六爻预测学正易心法包括萬象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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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heyix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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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 2020-02-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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羲皇氏正《易》,《春秋》比也。周、孔明《易》,作傳比也。左氏本為《春秋》作傳,而世乃玩其文辭,致左氏孤行,而《春秋》之微旨泯矣。《易》之有辭,本為羲皇發揚。學者不知借辭以明其畫像,遂溺其辭,加以古今訓註而襲謬承誤,使羲皇初意不行於世,而《易》道於此淺狹矣。嗚乎!
六爻预测学正易心法包括萬象註
陳希夷傳陳傳,字圖南,號「扶搖子」,毫州真源人。初生之時不能言,至四五歲戲渦水,水濱有一青衣老嫗引置懷中而乳之,其後即能言,敏悟過人。及長,經史一覽無遺。先生曰:「所學只足記姓名而已,吾將之遊泰山,與安期、黃石輩論出世之法,安豈能與世脂韋汩沒,出入生死、輪迴人間哉。」乃盡散其家業,惟攜一石鐺而去。梁唐士大夫挹其清風,得識其面,如睹景星慶雲,然先生皆莫與交。明宗親為手詔召之。先生至,長揖而不拜。明宗待之愈謹,以宮女三人賜先生。先生賦詩,賦曰:「雲為肌體玉為腮,多謝唐王送得來。處士不興巫峽夢,空煩雲雨下陽台。」遂遁去。隱武當山石巖,服氣辟榖,凡二十餘年。復移居華山,時年已七十歲矣。常閉門臥數月不起。周世宗顯德中,有樵於山麓見遺骸生塵,迫而視之,乃先生也。良久起曰:「睡酣奚為擾我。」後世宗召見,賜號「白雲先生」。一曰乘驢游華陰,聞宋太祖登極,拍掌大笑,曰:「天下自此定矣!」太祖召不至,再詔,辭曰:「九重仙詔,休教丹鳳銜來;一片野心,已被白雲留住。」太宗初年,始赴召,惟求一靜室,乃賜居於建隆觀為戶,熟睡月餘方起。辭出,賜號「希夷先生」。一曰,遣門人鑿石,處於張超谷。既成,先生往造而曰:「吾其死於此乎?」遂以左手支頤而終。數曰容色不變,肢體尚溫,有五色雲封谷口,彌月不散。年一百一十八歲。初兵紛亂太祖之時,挑太祖太宗於籃以避亂。先生遇之即吟曰:「莫道當今無天子,卻將天子上擔挑。」又遇太祖太宗與趙普,游長安市,入酒肆晉坐,太祖太宗左右。先生曰:「汝紫微垣一小星爾,軋處上次,可乎?」種放初從先生,先生曰:「汝當逢明主,馳名海內,但惜天地間無完名。子名將起,必有物敗之,可戒也。」放晚年競喪清節,皆如其言。有郭沆者,少居華陰,嘗宿觀下,中夜先生呼令速歸,且與之俱往,一二里許,有人號呼報其母卒。先生遺以藥,使急去可救。既至,灌其藥,遂蘇。華陰令王睦謂先生曰:「先生居溪巖,寢於何室?」先生且笑吟曰:「華山高處是吾宮,出即凌空跨曉風。台榭不將金鎖閉,來時自有白雲封。」一曰,有一客過訪先生,適值其睡,見旁有一異人,聽其息聲,以黑毫記之莫辨。客怪而問之,其人曰:「此先生華胥調混沌也。」先生嘗遇山女,山女贈之詩,詩曰:「藥而不滿笥,又更上危巔,回指歸去路,將相入翠煙。」太宗聞先生善相人,遣詣南山,見真宗及還。問其故。曰:「廝役皆將相也,何必見王乎?」於是建儲之議遂定。先生以易數授穆伯長,穆授李挺之,李授邵康節。以象數學授種放,放授盧江、許堅,堅授范諤。
羲皇《易》道,包括萬象。須知落處,方可實用。一章
落處,謂知卦畫實義所在,不盲誦古人語也。如震得乾初爻,故雷自天下而發;坎得中爻,故月自天之中而運;艮得上爻,故山自天上而墜也,巽、離、兌得坤三爻亦然,又六爻相應,如一陽生於子月,應在卯月;二陽丑,應在三月;三陽寅,應在四月是也。人事亦然。《易》道見於天地萬物曰用之間,能以此消息,皆得實用,方知羲皇畫卦,不作紙上功夫也。
六畫之設,非是曲意。陰陽運動,血氣流行。二章
陰陽運動,若一陽為復,至六陽為乾,一陰為姤,至六陰為坤是也,血氣流行,若一六為腎,二為肺,三為脾,四為肝,五為心,始生屯。屯而為蒙,養蒙為需之類是也。卦畫凡以此順此理而已。
卦象視人,本無文字,使人消息,吉凶嘿會。三章
羲皇始畫八卦,重為64,不立文字,使天下之人嘿觀其象而已。能如象焉,則吉凶應;違其象,則吉凶反。此羲皇氏作不言之教也。鄭康成略知此說。
《易》道不傳,乃有周、孔。周、孔孤行,《易》道復晦。四章
上古卦畫明,《易》道行。後世卦畫不明,《易》道不傳。聖人於是不得已而有辭。學者淺識,一著其辭,便謂《易》止於是,而周、孔遂自孤行。更不知有卦畫微旨,只作八字說。此謂之買櫝還珠,由漢以來皆然,《易》道胡為而不晦也?
64卦,無窮妙義,盡在畫中,合為自然。五章
無窮妙義,若蒙必取次於艮,師必取次於坤,是大有旨意也。不止於貞丈人吉,童蒙求我之義。合為自然,謂次艮、次坤,非是私意,乃陰陽運動,血氣流行,其所施為,皆自然之理也。
消息卦畫,無止於辭。辭外見意,方審《易》道。六章
系辭,特系以吉凶大略之辭而已,非謂六畫之義盡於是也。如大有系以元亨,大壯系以利貞。此數字,果足以盡二卦之義乎?要須辭外見意可也。辭外之意。如乾九二「見龍在田」上九「亢龍有悔」辟師之上不動如地,內趨變如水,無窮好意,如此類不可概舉,皆是辭之所不能該也。
天地萬物,理有未明。觀於卦脈,理則昭然。七章
卦脈,為運動流行自然之理也。卦脈審,則天地萬物之理得矣。如觀坎畫,則知月為地之氣;觀離畫,則知雨從地出。觀疊交,則知曰為天之氣;觀艮畫,則知山自天來;觀兌畫,則知雨從地出。關疊交,則知閏余之數;觀交體,則知造化之原。凡此卦畫,皆所以寫天地萬物之理於目前,亦若渾儀之器也。
經卦重卦,或離或合。縱橫施設,理無不在。八章
縱橫,謂若為諸圖,或有二氣老少之漸,或者三代祖孫之別,或有對待之理,或者、有真假之義,或有胎甲之象,或者錯綜之占。唯其施設,皆具妙理,無所往而不可。此所謂包括萬象,而《易》道所以大也。
乾坤錯雜,乃生六子。六子則是,乾坤破體。九章
乾三畫奇,純陽也,一陰雜於下,是為巽,雜於中,是為離。雜於上,是為兌。巽、離兌皆破乾之純陽也,坤畫偶,純陰也。一陽雜於下,是為震。雜於中,是為坎。雜於上,是為艮。震、坎、艮、皆破坤之純體也。若更以人身求之,理自昭然。
粵乾輿坤,即是陰陽。圓融合粹,平和之中。十章
凡陰陽之氣,純而不駁,是為乾坤。《老子》曰:『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寧。「正謂此也。因知能盡乾之道,是為聖人;能盡坤之道,是為賢人。
至於六子,即是陰陽。偏陂反側,不平之名。十一章
乾健坤順,陰陽之純氣也。一失健順,則不平之氣作。而六子生,觀畫像可知。《莊子》曰:「陰陽錯行,天地大駭,有雷有庭,水中有火,乃焚乃塊。」正謂此耳。由是六子非聖賢比,特眾人興萬物而已。然由破體煉之,純體乃成。
健順動入,陷麗止說。非特乾坤,六子訓釋。十二章
非特訓釋,蓋謂不可專於八字上取也,當求之於畫像。健謂三畫奇也,順謂三畫純偶是也,動謂一陽在二陰下是,入謂一陰在二陽下是,陷謂一陽在二陰中是,麗為一陰在二陽中是,止則一陽在二陰之上是,說則一陰在二陽上是。凡是所順,多見於畫像。如闔戶謂之坤,則姤之初爻是。關戶謂之乾,則復之初爻是。
坎兌二水,明須識破。坎潤兌說,理自不同。十三章
坎乾水也,氣也,若井是也。兌,坤水也,形也,今雨是也。一陽中陷為二陰為坎,坎以氣潛行於萬物之中,為受命之根本,故曰:潤萬物者莫潤乎水。蓋潤,液也,氣之液也。一陰上徹於二陽為兌,兌以形普施於萬物之上,為發生之利澤,故曰:說萬物者莫說乎澤。蓋說,散也,形之散也。坎、兌二水,其理昭昭如此。學者依文解義,不知落處,其能得實用乎?自漢諸儒不得其說,故真人發其端。又論,且以井卦觀之,本來泰卦初爻易五,是為井,則知一陽升而為坎水也。故《月令》云:「仲冬,誰泉動,仲冬一陽生。」至仲秋,乃云:「煞氣侵盛,陽氣曰衰,水始涸。」信乎坎之為乾水也!道家有煉丹井。海外女國無男。窺井即生。《醫經》:「無子婦,男服口循井即生。」其為乾陽,皆可明驗。若曰:天降時雨。山川出雲,又曰:地氣上為雲,天氣下為雨,此兌之所以為坤水也。
鑽木鑿井,人之坎離。天地坎離,識取自然。十四章
乾,天也。一陰升於乾之中為離。離為目,則曰本天之氣也,坤,地也。一陽下降於坤之中為坎。坎為月,則曰本地之氣也。曰為天氣,自西而下以交於地。月為地氣,自東而上以交於天。曰月交錯,一晝一夜,循環三百六十度,而擾擾萬緒起矣,是為三百六十爻,而諸卦生焉。坎離曰月,天地之中氣也。仲尼特言水火,而不言曰月者,曰月其體也,水火其用也。言其用而不言其體,蓋欲其設施之廣而礙也。學者不悟,但求之於鑽木鑿井之間,所失益甚矣。又論,月上於天,曰入於地,男女構精之象。一來一往,卦畫有中通之象。此所謂觀於卦脈,理則昭然也。有謂理莢謊然,若山者自天之墜也。《傳》曰:「自有宇宙,便有此山。」又曰:「星隕為石」。推此意,則山自天墜無疑。而世曰:「山者,地之物。」以所見者言之耳。至月風雷雨,皆自地出也。而世曰:「月風雷雨,天之物。」亦以所見者言之耳。世以所見如此!苟徇其所見,則是天地萬物,皆所不曉。審知《易》者,所以窮理盡性也。學者不可不留意邪!
八卦不止,天地雷風。一身一物,便據八卦。十五章
八卦,文王繇辭,周公爻辭,皆未當指名其物象,以見八卦不止天、地、雷、風、水、火、山、澤,無所不統也。是故凡天下之所謂健者,皆乾也。順者,皆坤也。動者,皆震也。入者,皆巽也。陷者,皆坎也。麗者,皆離也。止者,皆艮也。說者,皆兌也。一身一物,便具此八卦之理。然宣父止以八物雲者,特舉其大者為宗本。姑以入《易》,以便學者耳。
卦有反對,最為關鍵。反體既深,對體尤妙。十六章
世雖知有反對之說,不能知聖人密意在是也。蓋二卦反而為二,對而為四。既列序之,又以雜卦推明義者,以為天下之吉凶禍福,貧富貴賤,其實一體也。別而言之,其代謝循環,特倒正之間耳,未始有常也。然反對則諸卦皆是,對體則乾、坤、坎、離、頤、大過、中孚、小過而已。此八卦與諸卦不同,在《易》道,乃死生壽夭造化之樞機也。其體不變,故曰:對體尤妙。
64卦,皆有取象。其為名義,無不反對。十七章
《易》之取象,世所知者數卦而已,如頤、如鼎、如噬嗑之類是。殊不知《易》者,像也,依物象以為訓,古64卦皆有取象。如屯象草木,蒙象童稚,需象燕賓,訟象飲食,師象軍陣,比象翼戴,家人像家正,睽象覆家,余卦盡然。一人諸卦,名義無不反對。如噬嗑以貪饕,賁以節飾,履以蹈艱危,小畜以享尊富,臨以出而治人,觀以入而處己,豐以富盛,旅以困窮。自余推之,其名義反對,無不然者,此學《易》之大病也。
諸卦名義,須究端的。名義不正,《易》道懸絕。十八章
《易》卦名義,古今失其正者,二十餘卦,師、比、小畜、履、同人、大有、謙、豫、臨、觀、噬嗑、賁、無妄、大畜、頤、大過、漸、歸妹、豐、旅、中孚、小過是也。蓋師以正眾,比以興王,二卦以武功創業,湯武之卦也。同人窮而在下,大有達而在上,二卦以文德嗣位,舜禹之卦也。履以陰德而蹈艱危,以致小畜之安富,人臣之事也,無妄以陰德而踐災眚,以致大畜之喜慶,人君之事也,臨以陽來,宜出而有為;觀以陰生,宜入而無為。廉則止在象後而存義,豫則動在象前而知幾。中孕則始生,小過則夭折。頤則成人而養生,大過則壽終而喪死。漸以正而進,歸妹以說而合。噬嗑以貪而致罪,賁以義而致飾。豐則得所歸而富盛,旅則失所基而困窮。凡此二十餘卦,其名義顯然,見於卦畫反對,有不可掩著如此,當諦觀之也。《大傳》曰:「天而當名。」苟名義不當,則一卦無所歸宿也,故曰:《易》道懸絕也。
一卦之中,凡具八卦。有正有伏,有互有參。十九章
正謂上下二體也,伏謂二體從變也,互謂一卦有二互體也,參謂二互體參合也。與本卦凡八,是謂一卦具八卦也,然一卦何以具八卦?蓋一卦自有八變,如乾一變姤,二便遁,三變否,四變觀,五變剝,六變晉,七變大有,八變復乾是也。因其所然,以見天地萬物理無不通也。《莊子》論久竹生青寧,青寧生程,程生馬,馬生人,人死反入於機,萬物皆出於機人於機,其一節論變化之理,無所不通如此。
64卦,唯乾與坤。本之自然,是名真體。二十章
太始者,氣之始,是為乾。太始者,形之始,是為坤,皆本之自然,無所假合也。故其卦畫純一不駁,倒正不變,是名真體。
六子重卦,乾坤雜氣。悉是假合,無有定實。二十一章
六子假乾坤以為體,重卦合八卦以為體。若分而散之,則六子重卦皆無有定體也。若今天地清明,陰陽不雜,則六子何在?六子不交,則品物何在?以是知人間萬事,悉是假合。陰陽一氣,但有虛幻,無有定實也。卦義未審,需求變復。不唯辭合,義實通明。二十二章
變為一爻之變,復為一體之復。即復變之辭而觀之,自然之義,無不與本卦吻合,以見陰陽之氣。如蒙上九曰:「擊蒙。」變為師,上六則云「小人勿用。」屯初九曰:「以貴下賤,大得民也。」變為比,初六則云「有孚比之,無咎。」此一爻之辭合也。如大有上體復需,有飲食之燕;下體復晉,有昭明之德。升上體復姤,姤一陰升;下體復復,復一陽升。此一體之義合也。苟卦義未審,能以此求之,自然明矣。
古今傳易,舛訛為多。履畜八體,最為害義。二十三章
按卦序,當先履而後小畜。今小畜在先,則二卦畫像反對,文義繆亂,而不可考。又以八卦本對八體,獨闋其鼻。乃以巽言股,股即系是也。若股可言,則又遺其肱,且與羲皇八卦不相應也。茲蓋傳者舛誤耳,能不害義乎?試辨之,一柔自姤變同人,同人變履,履變小畜,小畜變大有,猶之一剛自復變師,又變謙,又變豫,又變比,皆自然之序不易也。今謙既在豫上,則知履不當在小畜下。當密探宣尼述九卦,以履為用九,謙用十五,復用二十四,皆《龍圖大衍》定數。則履在小畜上,為第九卦也明矣。又履與無妄對義,既以大畜反無妄而居下,則知小畜反履而居下無疑矣。今序卦非宣尼旨,失其本真也。八體,乃艮為鼻,巽為手耳。《傳》曰:「鼻者,面之山也。」又曰:「風能鼓舞萬物,而手之所以舞也,」蓋乾為首,坤為腹,天地定位也。坎為耳,離為目,水火相逮也。艮為鼻,兌為口,山澤通氣也。巽為手,震為足,雷風相薄也。此羲皇八卦之應矣,其理昭昭。但學者承誤傚尤,見不高遠,其失至此。真人閔之,故開其眼目。
畫卦取象,本為特物。見於曰用,無所不合。二十四章
羲皇畫卦,非謂出私意。撰寫一《易》道於方冊上,以誨人也。特以順時應物,則以見於曰用之間耳。以粗跡言之,如以錢博,六純字,乾也。六純背,坤也。差互,六子也。若反則未勝,至純則乾坤成矣。又如優人呈伎,壯者任其難,六子也。老者斂其利,乾坤也。此皆理之自然。即此理以察其餘,則是行止坐臥纖悉舉天下皆《易》,無可揀擇者。但百姓昏昏,曰用之而罔覺矣。
中爻之義,足為造化。納音為切腳,其理則一。二十五章
納音,甲為木,子為水,甲子交合則生金。切腳,如德為父,紅為母,德紅反切即東字。卦體亦然。上體為乾,下體為坤,交錯乃生六子,即中爻二三四五也。二三四五,造化之氣,參互成卦。如屯中有剝,蒙中有復,主此一卦每具於四卦中,皆得禍福倚伏之象。如屯、比、觀、益中皆有剝、蒙、師、損中皆有復是也。
反對正如,甲子乙丑。有本有餘,氣序自然。二十六章
大凡一物,其氣象必有本有餘。餘氣者,所以為陰也。本,其陽也。如十干甲乙,乙者甲之餘氣也。丙丁,丁者丙之餘氣也。如十二支子丑,丑者子之餘氣也。寅卯,卯者寅之餘氣也。卦亦由是。坤者,乾之餘氣也。蒙者,屯之餘氣也。訟者,需之餘氣也。痺賄,師之餘氣也,且乾而後坤,屯而後蒙,需而後訟,師而後比,雖故有其義,然其所以相次者,皆其餘氣也,自然之理耳。學者不悟,謂聖人固以次之,是未知反對關鍵之鍵也,失之遠矣。
每卦之體,六畫便具。天地四方,是為六虛。二十七章
初爻為地,上爻為天,二爻為北,五爻為南,四爻為西,三爻為東。天地四方,每卦之體,皆具此義,是為六虛。《大傳》:「變動不拘,周流六虛」正謂此耳。學者不悟,謂六虛天地四方,乃六畫也,殊不知六畫乃天地四方之象。此之謂紙上工夫,不知落處也。
乾坤六子,其象與數。乾坤之位,皆包六子。二十八章
像謂坤卦上中下加三乾畫,便生三男。以乾卦上中下加三坤畫,便生三女。乾坤之體,皆在外,六子皆包於其中也。數謂若畫乾數三,巽離兌四,震坎艮五,坤六。坤數六,震坎艮七,巽離兌八,乾九。乾坤之策皆在外,六子皆包於其中也。此象之自然,有不可得而容心者。
爻數三百八十又四,以閏求之,其數吻合。二十九章
爻數三百八十又四,真天文也。諸儒求合其數而不可得。或謂一卦六曰七分,或謂除震離坎兌之數,皆附會也。倘以閏求之,則三百八十四數,自然吻合,無餘欠矣。蓋天度或嬴或縮,至三年,乾坤之氣數始足於此也。由漢以來不悟,惟真人得其說。
二十四爻,求之八卦。畫純為疊,是為閏數。三十章
一歲三百六十,而爻數三百八十四,則是二十四爻為余也。以卦畫求之,是為疊數。何以言之?夫既有八卦矣。及八卦互相合體,以立諸卦。則諸卦者,八卦在其中矣。而別又有八純卦,則其合體八卦為重複,而二十四數為疊也。是以三百六十為正爻,與每歲之數合。而三百八十四,與閏歲之數合矣,則是閏數也。豈惟見於數,亦見於象。人知之該鮮矣。
一歲之數,三百六十。八卦八變,氣數已盡。三十一章
乾、姤、遁、觀、剝、晉、大有,八變而復乾,則天之氣盡。坤、復、臨、泰、大壯、夬、需、比,八變而復坤,則地之氣盡。震、豫、解、恆、升、井、大過、隨、八變而復震。則雷之氣盡。艮、賁、大畜、損、睽、履、中孚、漸、八變而復艮,則山之氣盡。離、旅、鼎、未擠、蒙、渙、訟、同人、八變而復離,則火之氣盡。巽、小畜、家人、益、無妄、噬嗑、頤、蠱。八變而復巽,則風之氣盡。兌、困、萃、鹹、蹇、謙、小過、歸妹,八變而復兌,則澤之氣盡。凡此八卦,各八變,八八64數,則天、地、雷、風、水、火、山、澤之氣無餘蘊矣。是為一義。
數成於三,重之則六。其退亦六,是為乾坤。三十二章
夫氣之數,起於一,偶於二,成於三,無以加矣。重之則為六也。然三,少陽也。六,太陽也。三,春也。六,夏也。此乾之數也,是為進數。其退亦六。三,少陰也。六,太陰也。三,秋也。六,冬也。此乾坤之數也,是為退數,三畫為經卦,六畫為重卦者,凡以此而已。
凡物之數,有進有退。進以此數,退以此數。三十三章
大抵物理,其盛衰之數相半。方其盛也,既以此數。及其衰也,亦以此數。若一歲十二月,春夏為進數,秋冬為退數。晝夜十二時,自子為進數,自午為退數。人壽百歲,前五十為進數,後五十為退數。以至甲為進數,乙為退數。子為進數,丑為退數。細推物理,無為然。世儒論教,但衍為一律,殊不明陰陽進退之理,惟真人獨得其說。
凡具於形,便具五數。五數既具,十數乃成。三十四章
凡麗於氣者,必圓,圓者,逕一而圍三。天所以有三時者,以其氣也。凡麗於形者,必方。方者,逕一而圍四。地所以有四方者,以其形也。天數三,重之則六。地數五,重之則十。何謂十?蓋有四方,則有中央,為五。有中央四方,則為四維,復之中央,是為十也。菲特地為然,凡麗於形,便具十數,解若此也。
大衍七七,其一不用。凡得一數,理自不動。三十五章
大衍之數五十。其用四十九,卦一而不用。不用之學,學者徒知一為太極不動之數,而不知義實落處也。何則?一者,數之宗本也。凡物之理,無所宗本則亂,有宗本焉,則不當用,用則復亂矣。且如輪之運,而中則止。如鉻之行,而大者後。如網之有綱,而綱則提之。如器之有柄,而柄則執之。如元首在上。手足為之舉。如大將居中,而士卒為之役。如君無為,而臣有為。如賢者尊,而能者使。是知凡得一者,宗也,本也,主也,皆有不動之理。一苟動焉,則其餘錯亂,而不能有所施設者矣。
策數六八,八卦定數。卦數占卦,理之自然。三十六章
八卦經畫二十四,重之則四十八,又每卦八變,684十八。則四十八者,八卦數也。大衍之數五十者,半百一進數也。其用四十九者,體用全數也。五十除一者,無一也,易無形埒是也。四十九有卦一也者,有一也,《易》變為一是也。一不用者,數之宗本也,可動也。用四十八者,取八數變以占諸卦也。一變為七,七變為九。此之謂也。今筮者於五十數,先置一於前,乃揲之以四十九。或先去其一,欲於四十九數中除一,而終合之。是二者皆全用四十九數,曾不知本卦之本數也。以致誤置一於本卦數中,遂有五與九之失也。且以揲之寄數,但論其多少,而五與九,則無損益於多少之數。而於陰陽正數,亦自無礙。揲法不取其正數,而取其餘數,蓋從其簡便也,簡便,謂一見多少。若待視正數,則煩難矣。又多少之說,無所經見,知古人但以記數也。《大傳》曰:「大衍之數五十,其用四十九。」謂大衍數本五十,而止用四十九,則其一己先除矣,更無五十全數。分而為二以象四,謂止於四十九數中分而為二也。掛一像三,掛為懸,謂之四十九數中懸掛其一而不用也。筮法,一揲得五與四,四謂之三少。得九與八,八謂之三多。二揲,則五與九已矣。但得三個四,亦謂之三少。得三個八,亦謂之三多,方初得五與久也。而老陽之策三十六,老陰之策二十四,及次正得四與八也,而陰陽之策數如前。則是五九固無損益於多少數,而於陰陽之策正數亦自無傷也。因知四十八數而誤用其九,斷然而明矣。或者又謂揲法得奇偶數。殊不知二揲則五豫九已盡。所以觀其餘數,而不觀其正數,特以從其簡便也。
五行之數,須究落處。應數倍數,亦明特時。三十七章
天一生水,坎之氣孕於乾金,立冬節也。地二生火,離之氣孕於巽木,立夏節也。天三生木,震之氣孕於艮水,山高地厚,水泉出焉,立春節也。地生四金,兌之氣孕於坤土,立秋節也。天五盛土,離寄戊而土氣孕於離火,長夏節也。凡此皆言其成象矣。天一與地6合而成水,乾坎合而成水於金,冬至節也。地二與天七合二成火,巽離合而火成於木,夏至節也。天三與地八合而成木,艮震合木成於水,春分節也。地四與天九合而成金,坤兌合而金成於土,秋分節也。天五與地十合而成土,離寄於己而土成於火也。凡此,皆言其成形矣。夫以五言相成數,雖兒童亦能誦。要其義實。縱老壯亦不知落處也。是之謂盲隨古人,何以見《易》乎?以至先天諸卦,初以一陰一陽相間,次以二陰二陽相間,倍數至三十二陰三十二陽相間。《太玄》諸首,初以一陰一陽相間,此以三陽三陰相間,倍數至二十七陰二十七陽相間。此其理何在哉?以時物推之,自祖父子孫,有眾寡之漸。自正二三四五六月,有微盛之滋,皆數之所以明理也。應數見前說。
卦位生數,運以成數。生成之數,感應之道。三十八章
生數,謂一二三四五,陰陽之位也,天道也。成數,謂六七八九十,剛柔之德也,地道也。以剛柔成數,而運於陰陽生數之上,然後天地交感,吉凶葉應。而天下之事,無能逃於其間矣。陰陽之位,有所無形,在天也。剛柔則形,而以其在地也。
一變為七,七變為九。即是卦妄,宜究其實。三十九章
《沖虛經》曰:《易》無形埒。易變而為一,一變而為七,七變而為九。九者,究也,復變而為一。蓋卦爻自一變、二變、三變、四變、五變、六變、至七變,謂之歸魂,而本宮之氣革矣。更二變而極於九,遂復變為一而返本也。學者不悟經意溺空泛說,失之甚矣。
名易之義,非訓變易。陰陽根本,有在於是。四十章
《易》者,大易也。大易,未見氣也。視之不見,所之不聞,循之不得,故曰《易》。《易》者,希微玄虛凝寂之稱也。及易變而為一,一遍而為七,七變而為九,九復變而為一也。一者,形變之始也。清輕者上為天,重濁者下為地,沖和氣者中為人。謂之《易》者,知陰陽之根本有在於是也。此說本於《沖虛真經》,是為定論。學著盲然不悟,乃作變《易》之《易》,即是字言之,非宗旨之學也。唯揚雄為書,擬之曰:《太玄》,頗得之。道家亦以曰月為古之易字,蓋其本陰陽而言也。
《易》道瀰漫,九流可入。當知活法,要須自悟。四十一章
《易》之為書,本於陰陽。萬物負陰而抱陽,何適而非陰陽也?是以在人惟其所入耳。文王、周公以庶類入,宣父以八物入,斯其上也。其後或以律度人,或以歷數人,或以仙道人。以此知《易》道無往而不可也。苟惟束於辭訓,則是犯法也,良田未得悟耳。果得悟焉,則辭外見意,而縱橫妙用,唯吾所欲,是為活法也。
故曰:「學《易》者當於羲皇心地者弛聘,無於周、孔言語下拘攣。」
世俗學解,浸漬舊聞。失其本始,《易》道淺狹,四十二章
羲皇氏正《易》,《春秋》比也。周、孔明《易》,作傳比也。左氏本為《春秋》作傳,而世乃玩其文辭,致左氏孤行,而《春秋》之微旨泯矣。《易》之有辭,本為羲皇發揚。學者不知借辭以明其畫像,遂溺其辭,加以古今訓註而襲謬承誤,使羲皇初意不行於世,而《易》道於此淺狹矣。嗚乎!
麻衣道者正易心法後序
麻衣道者《羲皇氏正易心法》,頃得之廬山一異人。或云許堅。或有疑而問者,余應之云:「何疑之有?顧其議論可也。」昔皇帝《素問》,孔子《易大傳》,世尚有疑之,嘗曰:世固有能作《素問》者乎?固有能作《易大傳》者乎?雖非本真,亦皇帝、孔子之徒也。余於《正易心法》,亦曰:世固能有作之者乎?雖非麻衣,是乃麻衣之街徒也。胡不觀其文辭議論乎?一滴千金,源流天造,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。翩然於羲皇心地弛聘,實物外真仙之書也。讀書十年方悟,浸漬觸類,以知《易》道之大如是也。得其人,當與共之。
崇寧三年三月九曰,廬峰隱者李潛幾道書。
跋
五代李守正叛河中,周太祖親征。麻衣語趙韓王曰:「李侍中安得久?其城中有三天子氣。」末歲,城陷。時周世宗與宋朝太祖侍行。錢文僖公若水,陳希夷每見,以其神觀清粹,謂可學仙,有升舉之分。見之未精,使麻衣決之。麻衣云:「無仙骨,但可作貴公卿耳。」夫以神仙與帝王之相,豈可識哉?麻衣一見決之,則其識為何如也?即其識神仙、識帝王眼目以論《易》,則其出於尋常萬一也,固不容於其言矣。
乾道元年冬十有一月初七曰,玉溪戴師愈孔文撰。